【明雪仙子传】(1-56修改版合集)
旧版本作废,本文以此版本为准。
更新截止第原56折
旧版本病句,错字,内容有很多瑕疵,特此修改
2017/3/11日首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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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郡主
楔子
「你说我美么?」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,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
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,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,她是美
丽的令人不敢直视,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,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
硬了,硬的发疼,那是原始的欲望,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。
更要命的是,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,胸前两团饱满如
雪似冰,雪白肌肤吹弹可破,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,却也遮不住泄露
出来的雪白滑腻,毫无瑕疵如雪修长美腿,夜色中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
光滑销魂。
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,剑兀自滴着血,那是她夫君的血,只是男人身
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,怪吼一声扑了上去,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,
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,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,娇艳不
可方物,妩媚妖娆的笑道:「这就对了,只要你不杀了人家,作为回报,人家便
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……」
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
巍峨高山拔地而起,雄关漫漫,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北国骑兵进军的道路,
边疆多风雪,雪是鹅毛大雪,风是寒冷刺骨的风,刮的人脸生疼。
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,大路上人烟稀少,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
时候,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,约有十五,六岁的年纪,生的是貌美如花,清澈见
底的大眼睛,脸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,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:「为什么
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,这样多不好?」
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,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,长的是眉清目秀,脸颊
曲线分明英俊极了,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,闻言淡淡道:「该笑的时候自
然就笑了。」
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,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,慕勒静撇撇小嘴道:
「那你最近干嘛总往梁国人住的地方跑,是不是想你家啦?」
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:「无家可归之人,没什么好想的,静儿你为什么
跟着我来?」
慕勒静一脸认真,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:「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,不然
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。」
燕亦凡淡淡一笑,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,放到唇边吹奏着曲子。
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,握紧了缰绳道:「好美的曲子,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
感。」
燕亦凡收起竹笛,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,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,仰
头大笑数声道:「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,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
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
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……」
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,素手捧心满脸崇拜
燕亦凡回过头来,淡淡一笑:「怎么了?」
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,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:「以后我们成亲
吗?」
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:「这个问题,等你长大了再说吧。」
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,那是家乡的味道。
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,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显得热闹非凡,慕勒静也
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,两个人下了马,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,城
东歌舞坊妓院遍布,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,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
听曲的毛病,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。
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,正听老先生讲的精彩,「各位看官,汉朝的汉武
帝颇好女色,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,奈何天妒红颜,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,汉武
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,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,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
了,愿意用法术,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,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,
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,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,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,
汉武帝哀痛不已,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,北方有佳人,
绝世而独立。
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
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」
一首诗说罢,众人大声叫好,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,嘟着小嘴道:「讨厌
……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!」
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,玉手取出几枚铜钱,投入
说书先生的铜锣里,喃喃自语道:「汉武帝虽然好色,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
独钟了,只是当年武帝幼时,金屋藏娇,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,再有王夫人,
李夫人,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,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,身体之轻柔了。」
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,众人回头一看,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
子牵了匹马,静静的站在路边,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,脸上肤色冰雪
般明艳动人,生的是明眸皓齿,琼鼻红唇,美得令人不敢直视。
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,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
重要的人,忍不住出口道:「姑娘可是关内来的?」
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,摇摇头道:「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。」
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,姑娘名字?
「你叫我秦妍好了。」她嫣然一笑,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。
燕亦凡道:「秦妍,好名字,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。」
秦妍很少会笑,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,一起喝杯茶?
燕亦凡道:「正有此意,秦姑娘请。」
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,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,慕勒静
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,「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,还有她衣服
的料子,看去那么的柔滑,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,还有她左胸前的衣服上,怎
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,不行,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。」
燕亦凡轻声一笑,伸手刮刮她鼻子道:「小孩子不学好,静跟着人家比美。」
慕勒静歪着脑袋道:「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,她长的那么美,
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,要么是个神仙,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……」
燕亦凡握紧她手道:「好了,别胡闹了。」
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,秦妍独自一人,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,
她却视若无睹,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,俯视着窗外景色,侧脸雪白绝美
动人,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,更有痴者张大嘴巴,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
……
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:「秦姑娘。」
秦妍回过脸来,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:「不瞒二位,我刚才看见有人
欲对你们不利,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。」
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:「我们知道,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,整天就喜欢
监视着我。」
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,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,姿态曼妙的倒了
杯茶道:「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。」
燕亦凡道:「姑娘一片好心,怎么能是多此一举?只是,他抬头看着窗外,
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。」
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:「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一顾倾人城,再
顾倾人国。宁不知,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」
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:「好一个倾城与倾国,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
嘛,讨厌……」
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:「可惜天妒红颜,纵是帝王,也留不住她的命。」
燕亦凡这时道:「秦姑娘,有没有兴趣喝几杯?」
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:「谢谢,我从不喝酒,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
起喝酒。」
慕勒静叫道:「喂,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,我们请你喝酒,你不喝就
算了还出口伤人,你太过分了!」
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:「北国风情一向如此,连我也有
些习惯了,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,姑娘勿怪。」
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:「难道你不是中原人?」
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,沉思片刻慢慢道:「我么,可以说是中原人,
也可以说不是,不知姑娘来自哪里?」
秦妍道:「我来自遥远的地方,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,何妨再提呢?」
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:「那你就是妖怪咯,要不然一个弱女子,怎么敢
在这乱世行走?近有梁国军,不远就是定州咯,还有北国,往远点就是蒙古,好
乱好乱的。」
秦妍轻泯一口茶,姿态优雅道:「既然姑娘你非要问,告诉你无妨,从历月
王朝败退妖界,妖界与人界已有数百年未有联系了,不知你们可曾听过?」
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道:「妖界有九重天,秘闻数不胜数,
魔海又常年狂风恶浪,吞没船只,如此以来,妖界与人界倒也相安无事,如今人
间战乱频发,想必妖界早有侵略野心了。」
秦妍露出美丽笑容道:「强如龙宫,亦听命九重天,龙本是通灵神兽,在世
人眼里更是神灵,不过在九重天眼里,也不过是奴仆一般。」
燕亦凡道:「这样说来的话,九重天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?」
慕勒静眨眨眼睛道:「妖怪??」
秦妍道:「妖界通天塔,据说就是平息魔海风浪的关键,而妖界圣女常年居
住在通天塔中,常年累月不出通天塔,究竟是为平息封印,还是别有目的,旁人
就不得知了。」
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:「你说的九重天这么厉害,为什么我却没听到,一
定是浪得虚名啦,所以我才不知道。」
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:「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,现在很少有人
记得,更别说提起那些妖魔了,是不是?」
秦妍点点头道:「正是如此。」
燕亦凡道:「莫非秦姑娘和妖界有很深的渊源了?」
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,喃喃自语道:「不瞒兄台,龙宫与我颇有缘分,家
父和我母亲曾渡过魔海,进入妖界。」
燕亦凡笑道:「龙宫是大海神灵,这真是受教了。」
秦妍道:「燕兄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我该走了,祝你平安。」
燕亦凡起身抱拳道:「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。」
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,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:「她走她的,咱们
吃咱们的。」
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,才拉着她下楼结账,却不想,酒菜的
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,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:「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
滴的模样,也是真人不露相啊,这么豪爽啊,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。」
燕亦凡没好气道:「走,带你听曲去。」
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:「听曲我确是乐意的,可是咱们的马栓在路边,
被人偷了多不好。」
燕亦凡道:「大白天的不怕,走吧。」
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,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,平时只接待达
官贵人,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,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,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:
「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,琵琶声也好听,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,
听到情深的地上,总是忍不住掉泪……」
燕亦凡缓缓叹道:「也许这就是人,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。」
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,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,名满关内外,平常也
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,难得被人一见。
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,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,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,
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:「就这点耐心,还好意思来这里?」
燕亦凡偏着侧脸,倒了杯茶慢慢细品。
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,走出一名身形窈窕,怀抱朱琴的绝色
女子,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,咯咯笑道:「朱姑娘,我等你好久啦!」
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,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,声音清婉动听:
「刚才琴弦断了一条,小女子晚了这么久,真是对不住大家了。」
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:「朱姑娘,没关系没关系,你快弹琴吧,我想听…
…」
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,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,曲腿跪在红布上,把朱
琴放上琴桌,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,对着众人脆声说道,这里有的人是
守卫边疆的将士,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,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,再配以
锦瑟来唱好啦,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,发出铮的一声脆鸣,众人精神也为之一
震。
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,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,时而如
边关风雪刺人心弦,时而又似江山如画,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,琴弦一时柔
音万千,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,一时缠绵悱恻,令人如痴如醉。
紧接着柔声唱道:「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
望帝春心托杜鹃。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
时已惘然。」
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,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
当时已惘然,惹的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:「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,了不起,
了不起,老夫听这一首曲子,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。」
称赞声太多了,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:「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
女子的场,小女无以为报,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。」
她说完抱着琴,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,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
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,咯咯笑道:「燕哥哥。」
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:「静儿你看。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,阿泰
兄弟你快过来吧。」
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:「长能耐啦是吧?」
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:「不敢……」
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:「那……那你来找我干嘛?」
阿泰哭丧着脸道:「王爷吩咐,小的不敢不从,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回去,就
要治燕大哥的罪!」
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,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:「滚!」
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,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。
燕亦凡笑道:「王爷他也是心疼你,你快回去吧,别让他担心。」
慕勒静撇撇小嘴道:「人家知道,可是舍不得你。」
燕亦凡无奈笑笑:「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,快去吧」
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,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,燕亦凡朝她
挥挥手,大步登上走廊,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,见他过来微笑道:
「燕公子,跟我来。」
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,忽而问道「阿娟,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
好吗?」
阿娟脚步轻盈,头也不回柔声道:「还是老样子,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
身边陪着,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,以前总是愁眉不展」
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:「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,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
的事情,不过,我再想,等关外那边安定些,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,阿娟你会跟
着她过去么?」
阿娟回眸一笑,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:「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,阿娟
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」
燕亦凡点头道「古人云,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,我燕
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。」
阿娟笑道:「我家小姐遇上您,也是她的福分呢,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,有
情人真的太少了,以前的鱼玄机就说,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呢!」
两人左转右饶,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,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
口,阿娟柔声笑道:「燕公子,您自己进去吧,奴婢先回去了。」
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,缓步走了进去,朱瑶的房间很大,客厅,卧
室一应俱全,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,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,桌子
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,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,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
股幽香迎面扑来,轻唤一声,朱姑娘。
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,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,雪颈纤细,内里酥胸
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,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,见他进来了,步态轻
盈迎了上前,脸上温柔笑道:「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,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。」
「我刚倒了一壶热茶,你等下,我去帮你倒一杯,」
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,燕亦凡摇头笑道,你刚换了衣服。天冷就别去了,
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,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:「刚才听你弹琴,弹得
真好。」
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,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,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
甜一笑:「外边天很冷吗?」
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,:「比起以前,算得上暖和」
朱瑶声音清婉动听,娇俏十足道:「才不是,我看你呀,脸都冻的有些红扑
扑的。」
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,笑问道:「是吗?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,那是因为你,
我脸才红的。」
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,弱声道:「油嘴滑舌。」
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,轻轻抱进怀里,微微笑道:「你先听我说。」
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:「好,你说吧。」
燕亦凡道:「等到关外太平了,就跟我一起去北国好吗?」
朱瑶柔声道:「人都说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虽然还没嫁给你,但心里已
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,当然听你的话了,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,边疆又不太平,
我们走的时候,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。」
燕亦凡道:「那个是肯定的,说着抱紧了她,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。」
朱瑶闭着美眸,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:「嗯,是有半年了,说多不多,
说少不少。」
燕亦凡笑道:「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,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,
等过几个月,我们一起去放风筝。」
朱瑶抬起俏脸,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:「那真是太好了,说着忽然注意到
燕亦凡的目光,有些异样,害羞的眨眨眼,「你说了算。」
燕亦凡爽朗一笑道:「一定如你所愿。」
朱瑶双唇微颤,俏脸染了一层娇艳,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,抿嘴
娇嗔一声「坏蛋……」
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,手掌扶上琴弦,闭眼沉思片刻,指尖
一拔琴弦,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,柔声道:「鹧鸪天吗?」
燕亦凡笑道:「正是鹧鸪天,不过弹的不怎么好。」
朱瑶柔声道:「让我来吧。」
燕亦凡让出位置,朱瑶来到琴桌面前,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,轻快得拨弹里
几下微笑道:「好久不弹那个曲子,你别笑我可好?」
燕亦凡来到她背后,张臂抱住她腰笑道:「我这不懂得人,那敢笑你这行家?」
朱瑶抿嘴笑了笑,脸上十分羞涩:「那我弹琴的时候,你别使坏就好。」
朱瑶说着手拨琴弦,轻快弹了起来,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:「彩袖殷勤捧玉
钟,当年拼却醉颜红。
舞低杨柳楼心月,歌尽桃花扇底风。
从别后,忆相逢,几回魂梦与君同。
今宵剩把银釭照,犹恐相逢是梦中。」
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,半响才笑道:「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。」
朱瑶连忙丢开朱琴,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,原来是背后人一直使坏,
故意迫她说话一样,短短片刻,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,被人蛮力一抽丢到一边,
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,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,朱瑶银牙紧咬红唇,不让自
己叫出声来,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,红唇里再也忍不住,溢出一
声娇腻至极的呻吟……
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,从背后抱着她,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,绝美动
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,肌肤如冰雪般耀眼,再一解开水色抹胸,一对滑腻
浑圆的雪乳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,燕亦凡一手一个雪乳揉来捏去,只见雪白乳
房在他手里被揉出大片雪白,朱颜这对诱人雪乳不说挺拔丰满,便是手感如凝脂
一般滑腻温香,冰清玉洁真是人间极品。
朱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,回过俏脸,咬牙羞道:「你越来越过分了,不要
……不要在这里……」
燕亦凡热情似火置若罔闻,埋脸迎了上去,不发一言直接吻住朱瑶红唇热情
似火,朱瑶羞红脸颊,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,一时间两人忘情吻在一
起,衣衫渐褪,空气里也多了几分桃色的气息。
就在这时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,朱瑶趴在桌上啊的一声,香肩
背后秀发乱舞,娇躯爬在桌上颤抖不已,两条笔直美腿贴着情郎身躯,泛出晶莹
剔透的光泽,更显得雪白无比,
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,似是欲仙欲死,停顿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
攻势,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,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,
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,红唇里咬着一缕发丝娇吟道:「人家不要,
瑶儿看不见你……」
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,鼻端尽是诱人发香,俯在佳人雪白玉背,挺腰缠
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,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,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,
更壮男儿气势,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。
燕亦凡喘息片刻,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,步步走向粉帐深处,齐齐倒在床上,
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「想不想睡一会儿?」
朱瑶俏脸绯红,枕着他胸膛道:「睡醒你就走了,还是不睡的好。」
燕亦凡点头笑道:「只是太忙了,北国那边军事频繁。」
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:「打仗的时候,你要
小心别粗心大意,千万珍重」
燕亦凡道:「不说别的为了你,我也要照顾好自己,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
事,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,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,尤其是床都上了,可
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。」
朱瑶握起粉拳,娇嗔着:「你坏蛋!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!」
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:「这怎么能怪我,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
上被你咬的嘴痕,还笑着问我,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,小子真有两下
子。」
朱瑶羞红双颊,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:「讨厌……人家又不像你,莽莽撞撞
的!」
燕亦凡道:「那还不是因为你。」
目光忽而看向窗外,天色有些昏沉,恋恋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,「我该走
了,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的,他治军严厉,对我又有大恩。」
朱瑶咬着红唇,勉强露出笑容:「那我送你,」
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,朱瑶跟着过来,帮他系好腰带道:「你别担心
我,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,一切都没什么事的。」
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,柔声道:「话虽如此,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
来,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?」
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,眼眸里柔情似水道:「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。」
燕亦凡点点头,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: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,我会用八
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。」
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:「言重了,小女子授受不起呵,不说富贵如何,便是
吃糠咽菜,麻衣在身跟着你,我也欢喜。」
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:「好姑娘外边天很冷,听我的话,你就在房间里哪里
也别去,也别送我了。」
朱瑶点头道:「嗯,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,你别担心。」
燕亦凡道:「那我走了,」说着转身大步离去,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。
他一路上出来乐坊,天色早有些黑了,牵着马走在大街上,大街两旁灯火通
明,繁华无比,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,没过多大一会儿,城外涌进一批
耀武扬威的官军。
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,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:
「将军神威,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,早早埋伏起来,安置大炮弩车,北国两千先
锋来犯时,十五门大炮炮弹齐发,炸死北骑不算,砍首三百零六级,杨威示众!」
中军一名老将军,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,腰系长剑,脸上皱纹横生,体
态发福臃肿,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,抱着拳头:「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,有
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,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。」
官军纪律松懈,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,只不过在自己驻守
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,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,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:「刘
寿这畜生,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,来向朝廷报捷!」
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,慕容极的府邸,慕容极年有四十,生的是气质儒
雅,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:「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弟给刮来了?
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,人如美玉一般,气质潇洒高贵,只是眼
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,自顾自倒了杯茶,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:「自
然刮的是一场好风,三哥,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,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
海涵才是。」
慕容极闻言笑道:「四弟,你是明白人,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,你这
次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。」
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,摇着头笑道:「好茶好茶。」
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:「自然是好茶,你要喜欢,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
上些。」
慕容冲放下茶杯,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:「哥哥好会做人,有什么好事总是
让着别人,但是时间久了,心里就真的舒服吗?」
慕容极抿嘴笑道:「有什么不舒服的?」
慕容冲开门见山,一拍大腿:「比如说,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,为何
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?」
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:「说的好,说的很好。」
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:「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,有什么好事,他都
给了大哥慕容庆,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,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
说是不是?」
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,姿态儒雅轻泯一口,缓缓问道:
「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?」
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,缓缓道:「说句心里话,弟弟我胸无谋略,又不
会领兵打仗。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,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,眼下就只有
三哥您了,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!」
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:「这又从何说起?呵呵,四弟我知道,你的兵权
仅次于大哥,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,你打不过大哥,想联
合我一起扳倒大哥吧?」
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,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:「三哥,您可不要怀
疑弟弟的用心,弟弟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,旁人不知道,我却清楚的很,你文
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,只是隐忍不发罢了,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,文韬不如三哥
你,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?」
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,整个人深不可测,慕容冲握手成拳,虎视眈眈的
站了起来,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:「三哥请说话。」
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,淡定自若的喝茶,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,慕容
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,手掌隐藏着内力,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,心道:
「你这老鬼,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,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。」
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,只要他一躲,心里有鬼!却不料,有人走进花园
里断然道:「王爷请不要过分!」
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,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,正要得手,
那人喝道,王爷恕罪,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,慕容冲袍袖一收,身
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,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,箭头穿梁而过,箭羽在梁上
颤抖不已,其声惊人,慕容冲紧握铁拳,怒目看向那人,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
的义子,燕亦凡。
燕亦凡抛开弓箭,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,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:「四王爷
得罪了。」
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,十分俊秀,突然收回怒容笑道:「无妨,本王看你
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,你师从何人?」
燕亦凡双手抱拳,爽朗一笑道:「三脚猫的功夫,何足挂齿。」
慕容冲哈哈大笑:「了不得,了不得,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,这样惊人
的箭法,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,弟弟真是开眼了。」
慕容极手捻茶杯,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:「我这义子,天赋异禀,于习
武之道颇有天分,我甚爱之视为己出,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,我已
认定,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,亲上加亲。」
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,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,压抑着脸,低头不语。
慕容冲狂笑道,哈哈:「甚有意思,真是不枉此行了,三哥,弟弟府里新买
了一批美女,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,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,乐不思蜀
啊,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。」
慕容极笑道:「四弟美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,你的好意我恐怕
是不能领受了。」
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:「此言差矣,三哥饱读诗书,岂不闻古人云,人
生得意须尽欢,更有,汉朝后主道,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,可见一斑呐!」
慕容极摇头叹道:「可惜圣人诗文,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,呜呼
哀哉,呜呼哀哉……」
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,等他走远了。
慕容极回过身来,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:「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,静儿其
实她也知道,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,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,很多意想不
到得变故,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,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,而且大丈夫三妻
四妾很平常,那个女人嘛,你不要辜负人家,等大事处理好了,就好生风风光光
的把人家娶过来,静儿那边,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,可是天
地间夫为贵,她既然嫁你,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。」
燕亦凡沉默半响,顿感为难道:「义父,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
妹妹,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,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,如何敢奢求
娶静儿。」
慕容极噗嗤一笑:「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?小子真无用,
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,身子居然没点反应,也真是为难你了。」
燕亦凡尴尬无比,无奈笑道:「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,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,
哪里起过歪念,我想女大十八变,等静儿她再大些,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。」
慕容极哈哈一笑,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,头也不回道「说得有理,只是
以后你这小子,要是娶了静儿之后,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,我可绕不了你。」
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
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的女子玉手,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,她生的是细眉雪
肤,容貌绝美,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,窈窕身姿立在院内,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
落下的鹅毛雪花,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,呀呀作语,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。
在这雪花飞舞中,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尘出俗,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
她肩上,神情惋惜的轻声道:「小姐,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,你要过去看看吗?」
朱瑶轻笑一声,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道:「躲着也不是办法,还是看看
好了。」
入了屋内,房间里熏香阵阵,粉色纱漫浮动,丝竹管弦声悠悠,帘后,端坐
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,但见他年有七十,两鬓斑白,体态发福,目光中总是流
露出几分微笑,淡淡道:「朱姑娘,这红楼里百花齐放,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
花,寒梅暗香啊。」
朱瑶唇角浅浅一笑,柔声道:「承蒙老爷抬爱,只是小女流落风尘,不敢高
攀。」
刘将军呵呵一笑道,说那个就见外了:「朱姑娘,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。」
朱瑶淡淡笑笑,柔声唤道:「阿娟,取我琵琶来。」
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:「小姐,外边雪好大,要不奴婢去端
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?」
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:「阿娟说的甚是,那你就去拿吧。」
朱瑶轻抬俏脸,抱着琵琶轻弹起来,窗外大雪纷纷,惹的夜色如此皎洁,听
闻佳人轻声歌唱,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,声音甜美,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,
时而犹如落水,时而犹如珠玉,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,好一曲雪花夜。
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,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,听曲是假,
看美人却是真。
一曲还未听罢,刘将军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,一声脆响,如同受
了惊的小鸟,乐声赫然停止,朱瑶轻皱细眉,柔弱姿态显露无疑,抱着琵琶往后
退了几步,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:「刘将军请您自重,再往前来,我,我要
喊人了……」
刘将军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道:「朱瑶姑娘,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
见倾心,今夜你从也得从,不从也得从,老夫要定你了!」
朱瑶俏脸苍白,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:「阿娟,阿娟。」
刘将军哈哈一笑,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:「朱姑娘,老夫看得起你,才喊你
一声朱姑娘,别人不提醒你,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,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
姬,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,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,谁敢不听老夫
的话,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!」
朱瑶花容失色,脸上赫然已有泪水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哀求道:「刘将军
你再逼小女子,小女唯有一死,说着拔掉头上发簪,抵住自己雪白脖颈……」
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:「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,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。」
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,看去神情颇为可怜,痴掉了一般,砰的一声金
簪落地,红唇喃喃自语唤着:「燕郎……燕郎」
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,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,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
天巨响,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,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,炮声大作,更有许多炮
弹落入城内,烧起熊熊烈火,火光冲天,杀声齐鸣,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:「北
国大军来啦,北国大军来啦,大家快逃命啊!」
刘将军脸色苍白,吓的腿都软了,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北国兵每逢攻城必要派
细作入敌城,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通,蛊惑人心,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,北国
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!
刘将军想着逃命,回头一脚踹开房门,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,逃命的逃命,
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,朱瑶抱着琵琶,瑟瑟发抖,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!
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,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,她自小被朱瑶收留,
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,刚一进门,便吓得痛哭起来,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,
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,阿娟痛哭一声,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:「小
姐,您这又是何苦?」
朱瑶流着泪道:「自古红颜薄命,我听说北国大军杀戮成性,每攻下城池必
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,与其受人欺侮,我倒不如死了干净!」
阿娟爬了过去,抱着朱瑶哭道:「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,您若去了,小
公子又该怎么活?」
朱瑶哭道:「这都是命吧,且由得他去。」
阿娟哭道:「小姐,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,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
了,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,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。」
朱瑶擦了眼泪,怔怔道:「是,我不可以这样,说着勉强打起精神,搀扶起
阿娟道,我们快去找我弟弟。」
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,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,逃命的逃命,趁火打劫
的多有,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,起了歹念,想要扑来,阿娟连忙捡了一根
木棒抱在怀里,尖叫道:「谁敢过来,我就跟谁拼命!」
也是城外北国大军攻的厉害,短短片刻,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,炸的房
屋破碎,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,余下的,无不心胆俱裂,吓得哭
作一团,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,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,背负铁枪身穿兵服,
约有十五,六岁,大声喝道:「姐姐,姐姐,你在哪里!」
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:「弟弟,快来快来。」欢喜的泪水盈眶。
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,面目英俊,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,此刻
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,抓住朱瑶玉手道,「姐姐我们快走,北国蛮子攻城攻的
厉害,我们快逃命去。」
朱瑶嗯嗯两声,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,知道驿站位置,想的众人慌张逃命,
驿站里定有马在,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,眼下找到了朱瑶,主仆三个人
一齐跑去马厩。
朱瑶不会骑马,阿娟倒是学过骑马,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,朱霖搂着朱瑶腰
肢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:「姐你别怕。」
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,闻言才想,弟弟他是关心我,一时间咬着红
唇也不再说话,朱霖双臂搂着她腰时,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,手掌摸着
她娇躯丝绸衣裙手感丝滑无比,两人姿势暧昧,朱霖脸颊又蹭着朱瑶滑腻脖颈闻
着她秀发香气,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,连忙去掉胡思乱想,专心握紧缰绳,他这
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,一握缰绳骑马冲出,阿娟骑马紧跟其
后。
城内不时落下炮弹,三人骑马刚到大街,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,惨叫声不
绝于耳,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,城内房屋烧成一片,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,
更有北国骑兵纵马冲入城内,逢人便杀,骑着马操刀乱砍,
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,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,北国铁骑纵马狂奔,却不
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,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,只见俊马快如
流星,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,前蹄张开,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,那瞬
间,马上人一袭白衣胜雪,红唇娇诧一声,纤纤玉手握紧僵绳,骏马生生从众人
头顶跃了过去,扑通一声落地,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,马上女子白衣若雪,
一瞬间就策马而去,了无踪影,就像是一场梦……
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,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,无数北国骑兵汹涌奔来,
喊杀声大作,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,血流成河,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
道:「我来的时候,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,果然,才没一会儿,城
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。」
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:「弟弟,我们跑到哪里去?」
朱霖道:「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。」
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:「去往关内自是安全,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放
千里的罪人,去了关内,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,再有等安定下来,姐姐可不能
陪你,我要去找人的。」
朱霖笑了笑:「如此乱世,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。」
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:「后边有北国兵追过来了!」
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,他眉目间保持镇定,不发
一言催马快跑。
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,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,只差几百步距离,朱
瑶惊叫一声,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,要三个人停下马!
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,阿娟马快跑在前边,不舍离弃朱瑶,一直放慢
马匹速度,又再跑了七,八里,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,两边距离越来越短,北
国马良种善于奔跑,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,大笑不止,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
马刀,乱叫乱骂,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,一时间险象环生。
岂不知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,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,嘶声见叫一声,老
马失蹄一腿踩空跌倒在地,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,阿娟救援不及,朱霖大喝一声
道:「阿娟你先逃,别管我们。」
阿娟哭着去了,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,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
团,眼前追兵人人身穿白甲,铠甲锃亮刀剑亮眼,铁弓负背,人人看着朱霖身边
的绝色美女朱瑶,哈哈大笑,几欲忍不住扑来,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,狂态迸
发,抽出背后铁枪,紧握在手一枪刺去,枪如银龙一般,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
北骑,枪尖透胸而过,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,天生神力,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
不止的北骑,砰一声摔到地上。
白雪寒冷,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,北国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,先入为
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北国骑兵,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,那曾想,这少年出其不意就
杀一人,还没反应过来,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,又有两名北骑丧命!
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,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,持着马刀长枪一拥
而上,朱霖死死护着朱瑶,左冲右突,又刺死五名北骑,身上也已血流如注,背
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,朱瑶看见了,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,一人大笑道:「美
人儿过来吧您就,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,哈哈大笑!」
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,朱霖身陷重围,人如伤兽厉喝声中,回身一枪刺中
偷袭人的脖子,回枪横扫,北国骑兵又名北骑,彪悍无双横行关外,那曾吃的这
种亏?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踏来,朱霖挥手一拳,往马脖子杂砸
去,他天生神力,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,骨断筋折横死当场,马上人被死马尸体
生生砸断了腿,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。
余下二十多名北骑见讨不了好,正要萌生退意,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,
呜呜大作声透数里,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,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,黄
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北国骑兵席卷而来,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。
这一下局势大变,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,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,那是
皇帝的旗帜,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皇帝,定能得到重赏,正开心时冷不
防腰间一阵剧痛,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,这人惨叫一声跌落
下来,朱瑶刚杀了人,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,握紧缰绳惊叫道:「弟弟,
快来!」
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,挺枪连挑数人,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,剩余
的七,八,名北骑脸色惨白,心想在大汗面前,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,如何有
命在?
连忙策马奔去,却说北国皇帝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,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,
当即点兵狂奔冲去,北国皇帝亲率的卫队,精锐无比,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,
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,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,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,
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,有人厉声喝道,蛮子停下,再不停就放箭了。
朱霖知道所言非虚,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,身后北骑席卷而来,列起阵仗,
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,身穿黄袍龙纹,目若冷电,手负宝雕玉弓,面容如
龙虎一般的霸气,声如豺狼淡淡道:「战斗还没有结束,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可
以逃命?」
朱霖喘着粗气,双手紧握铁枪道:「大王言之有理,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,
就算胜了,也是胜之不武吧?」
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:「朕自起兵以来,无不是以少胜多,天地广阔勇者
少有,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?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,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
克,战无不胜,拱手投降者多有,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,倒是生了几分怜
惜英才之心,你若跪地请降,朕便隆恩大发,赐你高官厚禄,为朕征伐四方,名
留青史未也不可。」
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,脸色一阵变化,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,连
忙道:「弟弟不可,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,岂能做那背国之贼?」
慕容赤闻言,嗯一声沉吟,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,见这茫茫大雪虽是
耀眼,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,只见她的容颜绝美,她的肌肤如雪如冰,
冰清玉洁,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,她的眉,她的眼,是如此美丽,
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,不,甚至是天上的仙子,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美丽,
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,冰雪之中,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,但此刻在生死面
前,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,纤腰挺得很直,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,任
何词汇可以形容,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,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。
朱霖察言观色,哈哈一笑道:「请放马过来」
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:「何必如此呢?朕爱惜人才,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
雄,如果你肯降,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,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
后,独宠六宫,母仪天下自是不说。」
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:「小女纵是死,也不愿做你的皇后!」
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,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,此话
一出,慕容赤脸色大变,铁青着脸道:「朕的话,没有人敢反对!」
朱霖道:「反对了又如何?」
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,声如豺狼冷冷道:「死。」
朱瑶道:「小女子知道北国骑兵天下无双,北国虽是新建国,但却野心勃勃
意图征伐天下,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,生当梁国人,死亦梁国鬼!」
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:「好个女子临危不惧,既然你不愿意
臣服于朕,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,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,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,
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。」
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:「请。」
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:「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」
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,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,七
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,朱霖流血过多,早已是苦苦硬撑,当下跳下马来拿
着铁枪,抖了个枪花道:「来!」
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,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,战斗猛烈
开始!
北国之人身强力壮,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,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,
一棒砸在人脑袋上,安有得命在?
北国皇帝慕容赤,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,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,这
人一生都在战斗,至死方休!
七名北兵配合默契,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,朱霖仗着铁枪细长,先发制
人一枪就刺了过去,一人当场毙命,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,狼牙棒齐齐砸来,
朱霖抬枪抵挡,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,何等惊心动魄,直震得虎口崩裂,嘴里噗
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,六兵北兵配合一致,两名北兵抬腿踢去,朱霖轰然倒退几
步,脸色苍白。
慕容赤哈哈大笑,眼里颇有几分冷森,不时看向朱瑶。
朱瑶心里关心,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,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。
朱霖人如伤兽,打起精神来,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,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
和他打斗,距离一出来,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,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
死,六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。
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,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,厉声道:「再
犹豫不前,这就是下场!」
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,去一步是死,退一步也是死,左右为难,脑子里一
害怕,竟是跪倒在地,装傻起来,哀求皇帝饶命。
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,故意哈哈大笑道:「北国铁骑,不过如此。」
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,美丽的不可方物,轻启红唇喜道:「弟弟,好样的。」
慕容赤脸色铁青,抽出宝刀跳下马,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:
「朕杀了贪生怕死者,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。」
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,极壮声势。
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,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,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
滚滚,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,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,上书一字,
袁!
慕容赤脸色发黑,紧握铁拳,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。
北国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,攻城拔寨,野战冲锋,无可抵挡
一般,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,北国骑兵多轻骑,袁家部队多重骑,
两者野战一比较,除了北国铁骑机动兵力快,面对面对决,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
宜。
慕容赤老脸铁青,袁正南的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,死死钉着他大
举进攻梁国的进路,可谓是冤家路窄了。
朱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,黑压压一
片重骑兵部队,身穿玄色铁甲,人人手持长枪,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!
两军终于对垒,慕容赤哈哈一笑:「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,怎么老弟
不出来见见朕?」
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,早有人接应,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:
「公主她都安排好了,我们赶快走吧。」